芹芹

娜斯塔霞爱您

乔治此时庆幸,巫师打仗时从不见血。他的耳朵除外,这是个永远修不好的技术错误,神锋无影咒留在他左耳处的印记足够让他被纪念为一个战斗英雄。战斗英雄,乔治想到这里,轻轻皱了一下鼻子,来表示他对这个称呼的厌恶,或者是对他丢失的身体器官的一种惋惜。不过他想,伦敦街区的一位女士,早晨打理庭院时,会在草坪上发现一只带血的耳朵吗?不过他并非梵高,割下耳朵也非为了爱人,而是救世主。几个月前他在思索这些,但此时,此时,作为这个庞大的纯血家族的一员,这个仪式上最重要的人,“在霍格沃茨保卫战中牺牲的烈士亲属”之一,他不得不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,站在队伍前列,看着那个白色的棺材被埋下去。
十颗钉子。乔治说,我想把他的魔杖拿出来。这是一个具有私人性质的葬礼,莫莉要求这样,整个坟场里只有不到二十人。于是乔治再次坚定地对着亚瑟发出了诉求:爸,我想把他的魔杖拿出来。
这是个很好的纪念方法,弗雷德那枝松果球柄的魔杖——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把与它相似的了。乔治看向远方,空气里都是雨水和青草味道,他盯着一棵冷杉。亚瑟和莫莉低声交谈,开始撬开十颗钉子。马上乔治就能看到弗雷德,这是他庆幸巫师们文雅斗殴的原因——不管躺在礼堂地板上还是白色的桦木棺材里,弗雷都显得格外正常,正常指他至少没有浑身血污……因为他们已不属于广义“正常”的范围了。但是,没有给乔治再看他一眼的机会,棺材打开,魔杖被取出来,然后重新合上。乔治握住那枚松果,轻柔而坚定,像掐住一个人的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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